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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济海——全球华人十大杰出艺术家

更新时间:2025-09-11点击:6

 

  全球华人十大杰出艺术家在艺术界具有深远的影响和独特的贡献,他们的作品不仅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创新精神,还在国际舞台上赢得了广泛的认可。

 
 

  张济海,1955 年生于山东莘县,教授、硕士生导师,一级美术师 ,开宗立派的书法家。

  张济海 15 岁因书画特长被特招入伍,开启 40 多年军旅生涯,其坚毅性格与雷厉风行作风融入书法。他独创“爨八体”,将多种书体特色融为一体,被收入新版《中国书法大字典》而永载史册。代表作《厚德载物》等,在各大拍卖高价拍出,还被镌刻于八达岭长城居庸关。

 
 

  我与爨八体

  文/张济海

  回望自己与书法相伴的数十载,若说有什么片段最难忘怀,大抵便是与“爨八体”纠缠的这些年。我始终不敢以“研究者”或“精通者”自居,不过是个在笔墨间摸爬滚打、试图追寻古字体根源的学习者。这些年里,我既为爨体的独特魅力着迷,也清晰看见它在当代传播中的局限,更时常琢磨:如何让这沉睡千年的古老书体,能多靠近当代人一点。如今把这些零碎的思考、实践中的得失与困惑整理出来,若能给同好者提供一丝参考,便已是莫大的幸运。

  一、缘起:初见倾心时,亦忧小众之困

  我与爨体的相遇,实在算不得刻意,更像是一场偶然的惊喜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我在部队服役,闲暇时总爱临摹欧体、柳体、颜体的楷书。那些字体端庄规整,确有大家风范,可临习久了,心里总觉得缺了点能“勾住人心”的劲儿。直到某天,在一个旧书摊上翻到《爨宝子碑》的拓片,我瞬间被那字“攥”住了——原来汉字还能有这般模样!

  它没有唐楷的圆熟流畅,横画起笔如刀削般干脆,竖画收笔似剑挑般有力,连结构都不刻意追求对称,左紧右松、上宽下窄的排布里,藏着一股山野松柏般的古朴苍劲。那会儿我总对着拓片发呆,反复琢磨每一笔的走向:这“不迎合、不随俗”的性子,不正是它最动人的地方吗?可越往后琢磨,越觉得这份“特别”里藏着隐忧——它实在太“小众”了。

 

  寻常人初见爨体,多半会觉得“看不懂”:笔画走势和常见楷书相去甚远,有些字的结构甚至透着点“怪异”。就说“爨”字本身,三十画的繁复笔画,排布得像故意“拧着来”,没接触过的人连辨认都费劲。更别提它脱胎于魏晋石碑,字字带着碑刻的硬气,少了日常书写的灵动,别说普通人难以上手,就连不少书法爱好者都觉得它“有距离感”。我当时便忍不住想:这么有风骨的书体,若因为“怪”和“偏”被埋在故纸堆里,岂不可惜?

  二、相伴:军旅笔墨间,试着拆解“古板”

  真正开始临习爨体,是在部队宿舍的简易书桌上——两块木板架在木箱上,铺张信纸,蘸着淡墨,就算是“创作阵地”了。起初我照着拓片硬描,一笔一画都想复刻碑上的模样,可写出来的字总透着别扭:要么把“刚劲”写成了“僵硬”,要么把“古朴”写成了“笨拙”,活像个紧绷着身子的“老古董”,半点没有拓片里的神采。

  直到某天,看战士们训练,我忽然有了触动:齐步走刚劲却不僵硬,正步走有力却不呆板,“刚”与“活”原来能这般和谐。我猛地意识到,学爨体不能只盯着石碑上的“刀锋”——碑刻把当年书家的“笔锋”藏得太深,若只学碑上的“形”,很容易把字写“死”。从那以后,我开始试着透过刀锋找笔锋,琢磨书家落笔时的轻重、行笔时的缓急。

 

  比如写“宁”字,之前总把横画写得又直又硬,后来试着像战士出操的步伐那样,起笔稍顿、行笔带点自然的“扛肩”,收笔时轻轻回锋,字里竟多了点灵气;写竖画时,不再追求“笔直如杆”,而是借鉴站岗时身体“稳而不僵”的状态,让笔锋带着点细微的起伏,反倒有了生命力。慢慢地,我笔下的爨体少了些碑刻的冷硬,多了点笔墨的温度。

  这时我才真正明白:我爱的从不是它的“怪异”,而是“与众不同”里的风骨;我想调整的也不是它的“古朴”,而是“古板”带来的隔阂。军旅生涯教会我的“刚柔相济”,竟成了我贴近爨体的钥匙——既要留住它的筋骨,又要让它多些当代人能读懂的“灵活”。

  三、历炼:从“像”到“懂”,在平衡中寻雅俗临习爨体的数十年里,我走了不少弯路。最开始,我满脑子都是“写得像拓片”,每天对着拓片反复临摹,可字越写越僵。有次写“精气神”三个字,拿给一位老书法家看,他直截了当说:“有骨无韵,像个没睡醒的壮汉。”这句话像一盆冷水,让我瞬间清醒:学爨体不能只“临其形”,更要“通其情”。它的“特别”从不是为了追求“怪异”,而是魏晋人风骨的自然流露;我们学它,也不是为了“炫技”,而是要让这份风骨被当代人看见。

  从那以后,我开始在书写中做“减法”与“加法”。“减法”是去掉那些过于刻意的“怪异”笔画——比如把过于扭曲的结构调得稍显规整,让普通人一眼能认出字的轮廓,不用对着笔画“猜字”;“加法”则是融入隶书的柔、篆书的稳,让横画多些“蚕头”的柔和,竖画多些“垂露”的灵动。就像给老物件添点现代装饰,不是丢了本真,而是让它更合当代人的眼缘。

 

  2023 年,我的爨八体作品有幸被收录进《中国书法大字典》,我没有丝毫骄傲,反倒更清醒:这不是“精通”的证明,只是“走对路”的信号。我始终追求的“普世性”,从不是把爨体改得面目全非,而是在“特别”与“易懂”之间找平衡。比如写“福”“寿”这类日常用字,我会保留爨体的刚劲骨架,却把过于复杂的笔画简化一点——老人能认出,年轻人愿欣赏,这才是“雅俗共赏”的真意。

  四、传承:建馆传薪火,让古体“活”在当下随着对爨体的理解加深,一个念头在我心里越来越强烈:不能让它只藏在博物馆的拓片里,更不能困在“小众爱好者的圈子”里。2023 年,我的学生高世村牵头筹建“张济海艺术博物馆”,我特意提出,别只摆拓片,要多展出“改良版”的爨体作品——有写着“少年强则国强”的条幅,笔画比传统爨体柔和;有刻着“家和万事兴”的木牌,结构更贴近日常审美。

  开馆那天,看到老人指着字说“这字有劲儿,还不难看”,孩子凑过来问“爷爷,这个‘强’字怎么写”,我心里特别踏实。我知道,能让人愿意看、愿意问,就是“普及”的第一步。后来发起“百石传薪”计划,我更是把“当代性”放在首位:在学校立的石碑上,写“好好学习”用的爨体,特意把撇捺写得舒展些,少了点碑刻的锋利;在社区立的“邻里和睦”碑,字的大小、间距都调得更匀称,让路过的人不用费劲儿就能看懂。

  有人说“你这是把爨体改‘浅’了”,我却不这么认为。真正的传承从不是把它当“古董”供奉,而是让它“活”在当下。透过刀锋看笔锋,让它少点古板、多点自然,少点怪异、多点灵活,符合当代人的欣赏习惯,这不是丢了爨体的魂,而是让它的魂与时代合拍,真正“活”起来。

 

  五、希望:守正亦随俗,愿为“搭桥人”

  如今我已年过古稀,写爨体也有四十多年了,对它的感情依旧没变:爱它的“与众不同”,也接纳它的“不完美”,更始终琢磨着“如何让它被更多人喜欢”。有人问我对爨体的未来有什么期望,我的答案很简单:守正,也随俗;保其骨,也顺其势。

  “守正”,就是守住它最珍贵的“特别”——那份不随波逐流的古朴风骨,那份从魏晋传下来的刚劲底气。这是爨体的根,丢了根,再好的形式也只是空壳。“随俗”,则是不执着于“小众的清高”,多想想普通人的审美习惯:笔画别太怪,让初学者能上手;结构别太僵,让看的人觉得舒服;甚至可以把它融入文创、logo,让它出现在笔记本上、帆布袋上,离生活再近一点。

  我常跟学生说:“我们写爨体,不是要做‘复古的匠人’,而是要做‘搭桥的人’。”搭一座桥,让古老的爨体跨过“小众”的河,走到更多人面前;搭一座桥,让当代人透过这字,既看见魏晋的风骨,也感受到当下的温度。

  这便是我,一个普通书法爱好者与爨八体的故事。我或许一辈子都达不到“精通”的境界,但只要能为它的“普及”多走几步,能让更多人看见这古老书体的美,便已不负与它相伴的这些年。只盼这历经千年的爨体,能在新时代里,被更多人看见、喜欢、传承,不再孤独地躺在故纸堆里。
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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